针挑破指尖绣的苍鹰纹锦囊,此刻在袖中突然变得滚烫。
车辕碾过冰碴的脆响里,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与更漏声重叠。
"盐道暗桩清理了七处。"叶阳的声音裹着北风卷进她耳中,玄色大氅上雪松气息扑面而来。
他指节上未愈的箭伤擦过她耳垂,在锦囊绣纹处凝住,"赵国在济水埋的蒺藜钉,倒成了给楚王贺寿的礼器。"
林婉忽然踮脚将蜜饯塞进他唇间,梅子酸甜混着孔雀石粉的苦味在舌尖炸开。
她发间沉水香随动作漫开,掩住了叶阳袖口残留的血腥气。"乐毅将军改装的盐车,"她指尖划过他掌心血泡磨出的薄茧,"该是能绕开秦军的烽燧台了?"
话音未落,东南角望楼突然传来玄鸟衔来的竹简破空声。
叶阳揽着她旋身避开,那筒裹着火漆的文书正钉入古槐树干,惊落层层积雪。
林婉瞥见火漆上燕国太卜特有的龟甲纹,忽然觉得腰间他新赠的玉带钩冷得刺骨。
"王叔又在宗庙卜筮了?"她故意用锦帕擦拭他眉梢冰晶,袖中暗藏的铜匣却已弹出半寸——那里藏着能验百毒的银针。
月光流过竹简断裂处时,她看清简牍背面用鱼胶黏着的黍米粒,颗颗泛着诡异的青蓝色。
叶阳捏碎竹简的动作顿在半空。
本该写着贺词的简面,此刻用秦篆混着燕国密语刻满暗纹。
林婉瞧见他喉结滚动时暗影里藏着的杀意,忙将暖炉塞进他掌心:"大巫祝前日献的鹿血膏......"
"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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