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青铜冰鉴。
碎冰裹着靛蓝渠水漫过檀木地板,将楚王印鉴洇染成诡异的紫红色。
叶阳掌心突然触到林婉递来的温茶。
白瓷盏底沉着两片忍冬藤嫩芽,是她今晨特意从毒水渠畔摘的——那里本该寸草不生。
这个发现让他瞳孔骤缩,茶汤入喉的灼热顺着经脉直抵心口。
"好个一石三鸟。"他忽然轻笑,指尖蘸着茶汤在案几画圈,"毒水毁田、离间邦交、截断商路......"水痕圈住舆图上标注的七处烽燧,每个都对应着燕国新设的冶铁工坊。
庞统的麈尾扫过瑟瑟发抖的周翻译,突然挑起那人腰间玉珏。
青玉上雕着的睚眦兽首,分明是楚国宗室特有的纹样:"昨夜丑时,临易城南门的守卒见过楚地商队。"
霞光忽然暗了一瞬。
林婉的琉璃灯撞上雕花木窗,在楚王诏书投射的巨大阴影里,她广袖翻飞如鹤翼,袖中暗藏的银针已挑开木匣夹层。
半片泛黄的龟甲应声而落,上面灼烧的裂纹竟与太庙震响那夜的蓍草分毫不差。
"报!
边关急奏!"又一骑冲进大殿,背旗上沾着云梦泽特有的蒹葭白絮,"楚军陈兵夏水,战船桅杆挂的...挂的是我燕国军旗!"
叶阳突然按住腰间佩剑。
剑鞘上二十八宿图的危宿星位,正对应着林婉方才指尖划过的云梦泽。
他想起昨夜沼泽中看到的星象——紫微垣东南有赤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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