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的粟米羹还冒着热气。
林婉的银针悬在叶阳肩胛的旧伤上,针尾缀着的药玉珠随着呼吸轻颤。
她忽然捻起三寸长的金针,精准刺入檀中穴旁半寸:"昨夜又去试新锻的环首刀了?"药香漫过叶阳散开的发髻,将血腥气冲淡成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齐国商队送来的百炼钢......"叶阳话未说完,喉间忽然哽住。
林婉的指尖正划过他后颈的烫伤,那是三日前调试水闸时被蒸汽所伤。
玄色深衣的领口不知何时缝了层素绢,恰到好处地隔开粗粝的麻布衬里。
更漏声又响过三遍时,王村长捧着龟甲慌慌张张闯进来。
裂纹从"坎"位直劈"艮"位,在烛火映照下如同闪电劈开沼泽。"上游刚修好的石堰,今晨漂下三十七根刻着魏国图腾的浮木!"
叶阳霍然起身,腰间玉璜撞在青铜矩尺上发出清响。
他扯过悬挂在木架上的燕国舆图,指尖沿着易水划出蜿蜒的弧线:"李冰先生昨日说沼泽地的水位......"
话音戛然而止。
舆图上洇开的水渍正沿着边境线蔓延,将标注铁矿的朱砂印记泡得模糊不清。
林婉突然轻咳一声,忍冬藤顺着桌腿攀援而上,叶片间垂落的露珠恰好滴在魏国与燕国交界的渡口位置。
"报——"亲卫撞开竹帘时带进夜风的湿气,"渡口守军截获六车青铜锭,藏在芦苇席里的密信盖着魏国司徒印!"沾着泥浆的竹简被重重拍在案几上,捆扎的麻绳还带着河水的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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