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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儿正拿着抹布,在认真地擦拭着书架,看到他后,顿时一愣,随即满脸惊喜之色,正要说话时,见他竖起食指,悄悄“嘘”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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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儿看了一眼依旧呆呆站在窗前的小姐,撅了撅小嘴,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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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君脚下无声地来到了窗前,站在了那道倩影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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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少女独有的幽香,钻入了他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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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君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身前少女的香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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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望着窗外夜幕发呆的柳初见,并未回头,语气低落地道:“碧儿,你先去睡吧,不用管我。我知道他今日不会来了,不过,我还想再等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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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她又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那日,我不该把一千两银子,全都给他的。我若是一次给他一百两,他应该就会经常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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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君嘴里准备打招呼的话,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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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嘴,看着眼前少女清丽而落寞的侧颜,听着她话语里的怅惘与失落,又联想到曾经这少女的情义,本来平静的心湖,仿佛突然投下了一颗石子,涟漪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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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幕落下,依旧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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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内,幽香浮动,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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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儿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小姐,洛公子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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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呆呆地站在窗前,似乎并不相信,依旧眼神黯然地望着窗外,轻声道:“碧儿,快去睡吧,别骗我了,我一直在这里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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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窗前,可以看见外面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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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的洛子君,却是从小巷的另一头,另一个方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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