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神女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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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稚声稚气地道谢,显然早已习惯这棵橘子树会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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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娘娘!神女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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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女孩儿拎着竹篮跑上山,声音又甜又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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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把竹篮里的香火、甜酒和一碟糕摆在树下,温柔道:“这是我们阿娘叮嘱我们供奉给您的!神女娘娘救了我们,我们要一辈子信奉神女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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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树枝上赫然系着很多大红大绿的丝带,全是附近村民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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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苍白修长的手,忽然扶住从上方垂落的一枝橘子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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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出现在树下的少年,体态消瘦,带着大病之后的恹恹神色,宽大的青袍被微风吹拂,与垂落的红绿丝带层叠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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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起头,淡红薄唇噙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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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们去别处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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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摩挲橘子树叶,语气低沉玩味:“神女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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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树叶在他手里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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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过后,庞大的橘子树悄然化作一位少女。少女穿着鹅黄色齐腰襦裙,裙裾上遍绣祥云如意纹,青丝梳成娇俏灵动的双髻,粉色鹅黄相间的丝带被风高高吹拂起来,露出一张娇艳圆润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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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那里,清新脱俗,如碎玉濯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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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病酒的视线扫过她那身齐腰襦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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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上战场前,为她新裁的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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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浮现出异样的笑,又问了一遍:“神女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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