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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电光火石地闪过一些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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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神之子’,来称呼我怀着的孩子……可是,我梦中的情形,与神龙入怀毫无关系。我梦见我身处一个狭窄阴暗的盒子里,刺鼻的腐肉味让我几欲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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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趴着一个男人,可惜梦中光影昏暗,我看不清他的相貌。他的手缓慢游走在我的身上,我可以感受到他松软如烂泥的皮肤,那种触感,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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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腐烂发霉的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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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镜怔怔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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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她今夜梦见的这个男人,和当初害萧玉楼梦中得子的罪魁祸首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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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个男人可以夜夜入梦,直到女人怀孕,冷汗顿时浸湿了萧宝镜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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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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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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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喵的哪家风华正茂的小姑娘,喜欢夜夜梦见这种腐烂的糟老头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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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镜气得不轻睡意全消,干脆坐到书桌旁铺纸研墨,打算给萧玉楼写一封信,告诉她自己正在经历她曾经经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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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信,寝殿里那根青色蜡烛悄然燃尽,焦黑的烛芯冒出一缕黑烟,消弭在下半夜的寂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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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镜伸了个懒腰,趴在书案上渐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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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一觉睡到天亮,倒是没再梦见那个恶心的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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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商病酒提着几包烤鸡从宫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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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闯进储秀宫,却见萧宝镜没精打采地坐在食案旁,案上的各式早膳几乎没怎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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