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百无一用是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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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千娇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由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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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子上的少女戏腔婉转如珠落玉盘，满头珠翠薄施脂粉，细腰长腿窈窕婀娜，戏服外罩着件珍珠云肩，随着她轻移莲步扬起水袖，《牡丹亭》里的那位杜丽娘活灵活现地呈现在了戏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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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清音楼不过是假借唱戏的风雅名，干着秦楼楚馆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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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不知，她们戏楼里还有这等唱功的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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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尤物！”张世玉惊喜地收拢折扇，脸上难掩垂涎之色，“不仅长得好，唱的也妙！娇娇，她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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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千娇死死揪着手帕，仿佛看见自己的金手镯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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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奴家也不知道……”隔壁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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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袍簪的少年在扶栏上盘膝而坐，端着一盘糕，正弯着狐狸眼看戏台子上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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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镜已经唱到《步步娇》的最后一句：“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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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唱《醉扶归》，黑暗里突然传来一些男人调笑的声音：“我们要听《山桃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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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唱《山桃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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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桃红》本该是小生唱的，但清音楼的掌柜没有给萧宝镜安排搭戏的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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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惊梦》里的《山桃红》，又偏于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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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世玉突然“唰”的合拢折扇，在黑暗里朗声道：“不如我来给小姐搭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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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叩桌台摇头晃脑，故意拣着调情的部分唱：“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稍儿揾着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小姐休忘了呵，见了你紧相偎，慢厮连，恨不得肉儿般团成片也，逗的个日下胭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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