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汝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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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镜磨了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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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写：“孔夫子有言：昔三代明王之政，必敬其妻子也有道。妻也者，亲之主也。敢不敬与？子也者，亲之后也。敢不敬与？君子无不敬也。可见孔夫子从来就没有瞧不起女人过，才不会说出女子不好相处那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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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沉默片刻，慢吞吞地回她道：“朽木不可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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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镜奋笔疾书：“你才不可雕！我们家窈窈都能雕，就你不能雕！你个榆木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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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大约被激怒了，书上陡然跃出几个大字：“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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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鬼只会在纸上骂骂咧咧，萧宝镜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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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啪”地合上书，凑到烛台前：“我烧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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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火苗即将窜过来，《论语》突然剧烈晃动，随即“砰”地一声钻出个青年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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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生得面阔口方浓眉大眼，穿黑白间色褒衣博带，脑袋上没戴儒巾，反倒戴了个鲤鱼灯做的小冠，两根鱼须末端一闪一闪发出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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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颤指向萧宝镜：“汝这女娃娃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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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镜好奇：“你瞧着年纪不大，怎么讲话文绉绉的？你住在这本书里面吗？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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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明显得意了起来：“吾乃正元元年新科进士，季徵言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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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新科进士呢，你连《论语》都读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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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徵言急了：“分明是汝胡言乱语，曲解文章，强词夺理！汝若不信吾之言，可请人品评汝与吾之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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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镜想了想，认真道：“那咱们把各自的翻译都写下来，明天请卖货郎品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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