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真长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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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起睡着了的萧宝镜，掀起她的一截宽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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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嫩细腻的肌肤上遍布尸斑，隐隐有蔓延到全身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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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的指腹轻抚过尸斑，语气带着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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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快到了。小公主，你再不修成人形，会彻底烂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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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镜在睡梦里，隐约听见卖货郎说什么快要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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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长霉了，所以要烂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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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她想到长霉的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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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学三年级那年，放假前把一颗橘子忘在了课桌上，经历了几个梅雨天的假期，返校一看，原本黄橙橙的新鲜橘子变成了毛茸茸的灰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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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捏就是一滩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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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变成那个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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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镜紧紧贴着卖货郎，有如发誓：“我一定会修成最新鲜的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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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货郎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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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让你修成人形，不是让你修成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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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清幽，芭蕉树下的芙蓉婆娑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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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货郎尖牙抵着薄唇，狐狸眼突然又弯起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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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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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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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镜做好了裘月见他们登门拜访的准备，但是这一次他们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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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照了照镜子，突然发现原本瓷白幽香的颌颈长出了几个青斑，和手臂上的那些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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