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镜一晃而过的那张雪白的脸,于她而言像是摧毁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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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开两片苍白皲裂的嘴唇:“小姐,我好像……我好像看见了九公主……原来她一直跟着咱们……一直跟着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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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月见的咽喉发干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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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她也看见闪过的那张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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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难道都是那贱人的鬼魂在暗中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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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脸小丫鬟突然抱着头高亢尖叫:“我什么也没干!我只是奉命撕烂了你的衣裳而已!我不知道那是你娘亲给你绣的嫁衣!我撕烂了以后你才说的,我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呀!”众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叫喊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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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脸小丫鬟突然指向那几名少年:“是他们在你的新婚夜轮流强暴的你,是他们把你送给山匪拴进狗窝,是他们在你活着的时候一点点剥掉你的皮,又肢解你、取笑你!我什么也没干!我什么也没干!求求你放我离开,求求你放我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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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彻底崩溃,猛地跪倒在地,要朝米铺方向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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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月见等人惊悚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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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磕头赎罪,可是跪在地上的双腿却不肯停下,仿佛有自我意识般扭曲移动,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拖拽着她继续在这座小镇上爬行,而她十根纤细的手指头深深扣进了泥土,直磨得指甲破碎十指冒血,留下十道长长的蜿蜒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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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月见的心脏,一下一下狠狠跳动,在胸口膨胀肿大,几乎快要令她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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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口舌尖维持清醒,发狠下令:“这小蹄子惯会胡言乱语,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她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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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少年早就脸色铁青,闻言,毫不犹豫地拔出宝剑砍向圆脸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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