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达成了第一条新学派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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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对于宦官存在的必然性,卢植也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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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必然存在,也必然得到天子的信任,而天子一旦和大臣产生矛盾,必然会动用宦官针对他们,岂不是说宦官乱政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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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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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根本来说,宰辅才是朝廷的首领,皇帝是国家的领袖,但是皇帝又有几乎不受限制的权力,这使得宰辅的行动处处受限,他们之间产生矛盾是不可避免的,宦官的介入也是不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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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却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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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植皱眉道:“这完全是一条死路,皇帝和宰辅必然有矛盾,那么如果想消除宦官的问题,要么就罢免宰辅,要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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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免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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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树接下了卢植的话茬儿,笑道:“卢君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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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植大惊失色,连连摆手,就差行法国军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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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袁君莫要误会,我可没有这样说,万万不敢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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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便是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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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树嘿嘿一笑:“而且我觉得,只是罢免宰辅是没用的,没有了宰辅,皇帝直接面对百官,他们之间就没有矛盾吗?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宦官还是会介入,还是会触碰到权力,这不可避免,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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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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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植瞪圆了眼睛,一伸手捂住了袁树的嘴巴:“袁君慎言!这可不是什么能随便谈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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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树点了点头,卢植才拿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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