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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室内场馆，但场馆很大，能轻易容纳两个班级同时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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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宁托着腮帮子盯着一黄一绿两个小人打网球，眼神却已经迷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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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我往，你来，我往，又要看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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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找徐秋意刷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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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徐秋意上课没多久就被老师叫走，准备让她的一手好字再度参加书法大赛，只不过这一次是英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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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继续在这呆的陶宁站起身拍拍灰尘，顺手抓起一个滚到脚边的网球抛着玩，她准备去更衣室长椅那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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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注意的角落，陶宁就这么溜溜达达地过去了，然而有人比她来得更早，正悄悄打开上面贴着徐秋意铭牌的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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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柜子是校内公用的，上体育课前把校牌往柜子前一挂表明有人使用就行，如此倒是便宜了有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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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门被打开，淡淡的药酒味道扑面而来，本该是浓烈的药味，但在衣服主人的浸染下带上了淡淡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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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生抓出了叠好的外套：“这什么味道，臭死了，够穷酸的，校服几天都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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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的人呼吸都是错的，哪怕是迷香都能闻出煮臭豆腐的味来，鼻子充满了主观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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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两指捏着衣领，她将校服背面朝上铺开，记号笔就要往下画，这是她特地挑的，水洗都不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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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颗网球飞来，准确砸飞了那支欲落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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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实的网球落地，在室内滚了几圈，本就做贼心虚的人看着那忽然出现的网球，又惊又疑，大声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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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我问你才是，这边是高三生用的柜子，你个小学妹来凑什么热闹？”陶宁绕出柜后，认出了这是同一个体育馆的高二学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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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宁？”那人看清是陶宁后反而不慌了，揉了揉手腕抱怨道，“我还以为是谁，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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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宁奇怪地看了一眼她，以为是自己没认出的哪一位故人，可左看右看都没在记忆里翻出对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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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妹捡起记号笔：“你怎么忽然回来了……哦，我知道了，你也想画花徐秋意的校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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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宁：“……？”不要摆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跟你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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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校服很贵，都需要量身定制，徐秋意高一那会故意把数据报高，她这一身都穿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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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方都这么说了，陶宁不妨认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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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妹从兜里掏出另一根记号笔：“这个给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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