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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屏轻柔的声音让剑棠觉得全身都放松了,说不出的舒服。他闭着眼睛欣赏着这悦耳的歌声,觉得身体仿佛越来越轻,慢慢地飘起来,一直飘到了云端。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在云州的老家,夏天的夜晚,母亲抱着他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一边荡着秋千,一边数着天上的星星。母亲总是轻轻地哼着儿歌,他倚在母亲的怀里,随着秋千的摇摆,觉得自己变成了一片小小的羽毛,随着风飞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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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屏唱完了,剑棠闭着眼睛问道:“真好听!我依稀记得小时候我娘也给我唱过这样的歌谣。屏儿,这首歌是你娘教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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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屏深吸了一口气,声音略有些凝滞,“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我从来没有听过娘唱歌,不过我爹说,娘唱歌是很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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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棠一怔,深恨自己怎么会提起这个话题。他从前听苇晨说过,絮屏的亲娘已经去世,很有一种同命相怜之感,只是没有想到她其实比自己更可怜——他的母亲去世时,他已经记事了。虽然母亲在他脑海里留下的印象并不多,但零零星星的总还有那么几个画面,常常会出现在他的记忆里。他今天才知道,絮屏的童年是没有母亲的,她连那么几片小的可怜的画面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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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屏继续说道,“这是我大伯母哄小弟弟睡觉的时候唱的歌,伯母一唱,小弟弟就睡着了。我觉得好听,就学了唱。我想我娘大概也会唱的吧。”声音中透着深深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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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棠万分地抱歉,道:“屏儿,对不起,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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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屏转过脸,平和地望着剑棠,轻声说道:“没关系。”顿了一顿,声音便又恢复了轻快:“郭大哥哥,你去过那么多地方,一定听过不少故事吧?你给我讲几个故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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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棠正搜肠刮肚地想着怎么安慰絮屏,絮屏的提议正中他下怀,“好啊,你想听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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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过的每一个地方的故事我都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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