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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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润辰放下筷子，看了杭素云一眼，道：“贵这么多，你倒舍得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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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素云不以为然，道：“咱们家又不缺这点钱。又是过年，何必过得扣扣缩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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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润辰又盛了一勺龙井虾仁，尝了一口，有些惊讶，“这是用上等的雨前茶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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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素云点点头，眉梢一挑，道：“你是茶叶行家，果然瞒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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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润辰叹了一口气，道：“好几两银子一两的茶叶，拿来做龙井虾仁，太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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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素云有些不乐意，“你一年到头在家也吃不了几顿饭，好不容易一起过个年，我从早忙到现在做了这一桌子你喜欢吃的菜，一句好话没落照，尽在这钱上跟我计较。你若是嫌贵，这顿饭算我自己拿体己银子出来办的，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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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润辰郁然吁了口气，道：“不是谁出钱的问题。只是就咱们两个人，实在不用这么铺张。”顿了一顿，又道：“算了，难得你肯亲自下厨，又辛苦了这一整日，我就不多说了。”说罢端起酒杯呷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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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低头吃饭，杭素云时不时挑起个话头，林润辰总是短短的一两句话就给收了尾，于是只剩下窗外腊月的风，呼啸凛冽，与屋内炭盆里偶尔发出的哔哔啵啵的爆炭声交相辉映，倒像是两个人在对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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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会儿，林润辰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对了，我刚才进来时，好像看到你院子里的夹竹桃少了好几棵。尤其是靠井边的那片，像是被砍掉了。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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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云的目光在润辰脸上轻轻一转，若无其事地答道：“前些日子雪大，压折了好些枝杈，乱糟糟地横在院子里不像个样子。我就叫匠来把压坏的枝条都砍掉了。这些枝砍掉已经十多天了，你此时才发现，可见你有多久没到我屋里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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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辰盛了一碗鹿茸野鸡汤，轻轻吹着热气，也不抬头，只道：“铺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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