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夹竹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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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看也不看杭素云，只顾着安慰絮屏，把杭素云晾在一边，十分的尴尬。王曼妮叫过秋菱来问道：“你老老实实地告诉太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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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菱刚刚打完架，满脸的泪和汗水，被擦抹得一道一道，颊上还有两条鲜红的血痕，头发更是乱七八糟，一边的发髻完全被扯散了，另一边的发髻松垮垮地坠在耳边，狼狈不堪。揉着膝盖一瘸一拐地走到王曼妮跟前，抽抽噎噎地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说了一边，说到碧莲打絮屏的地方，眼睛恨红得像要滴出血来，“这蹄子黑了心肝，嘴上说的是要打奴婢，却直愣愣地朝着姑娘的脸上打下去。她仗着有二奶奶撑腰，竟不把姑娘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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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和王曼妮来时只看到碧莲和秋菱扭打，万万没有想到碧莲竟然胆大得敢打絮屏，听秋菱一说，忙捧起絮屏哭得通红的脸一看，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五个红肿的指印高高地肿起。絮屏哭得头发都散了，被泪水粘腻在脸颊上，越发的可怜。林夫人和王曼妮都心疼地落泪。王曼妮稍稍稳了稳心绪，止住了眼泪，指着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的碧莲，吩咐随从伺候得丫鬟们道：“把这个眼里没有主子的混帐奴才拖到马房里去，吊起来，不许给她吃喝，每日早晚各掌嘴一百！她若有命熬过三天，便赶出去由她自生自灭；若是她熬不过三天，就把她的尸首扔进钱塘江里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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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莲大惊失色，膝行到杭素云脚下，磕头如捣蒜，“二奶奶救我！二奶奶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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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素云此时也有些后悔方才被银珠两句话挑唆得有些冲动，碧莲毕竟是自己的贴身丫鬟，在林府，她身边也就这一个可靠的人，只得硬着头皮替碧莲辩解道：“碧莲原是要教训秋菱这丫头的，谁知道屏儿紧紧搂着秋菱不放，碧莲也是一时失手才误伤了絮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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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曼妮眉心微曲，“秋菱是屏儿的丫鬟，赏罚自有屏儿做主，你又何必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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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素云如今以正室自居，心里本就不把王曼妮放在眼里，她略侧了侧脸，正巧瞥见了银珠一脸的不屑，语气中便带了几分轻慢，“絮屏见了银珠不肯行礼，便是秋菱那丫鬟教唆的。絮屏年幼，我替她教训奴才，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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