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絮屏

的。算算日子，年里就该降生了。但愿这个孩子能一生平安，就好像今夜这般的宁静祥和。等孩子出生了，来年春天，我带你们母女二人再去游湖看柳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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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仪的脸颊轻靠在润辰胸前，遥望着空地上绚烂的烟火，满足地笑着，“好！等到明年过年，我们就可以带着孩儿在院里放鞭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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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婉仪就开始觉得阵痛，派人去请产婆，不料附近的几个产婆都去乡下过年，处处都扑了空。眼看婉仪的肚子一阵痛过一阵，从开始咬咬牙就能忍住，渐渐地开始疼得在床上打滚。林府上下心急如焚，林润辰便亲自赶着马车去杭州城里找产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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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产婆赶到时，婉仪早已痛得九死一生。林夫人亲自守在床前，曼妮跪在佛堂祷告。平日给婉仪安胎的陈大夫也闻讯赶到了。众人见到了大夫和产婆，都松了一口气。不料大夫进屋看了看婉仪的脸色，又命产婆摸了摸肚子，便摇了摇头，把守在一旁的林夫人请出内室，道：“情况看来不好，少夫人的胎位不正。府里可有上好的野山参？快快拿来先替少夫人吊住精神，我再替少夫人行针，试试看能不能把胎位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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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哀求道：“还望尽力相救。前几日我们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一定要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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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夫看了看林夫人和林润辰，犹豫再三，终于问道：“那么在下问句不该问却不得不问的话，若当真大小只能保一个，夫人和二少爷的意思……可是要保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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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有一瞬间的犹豫，润辰却想也不想地答道：“保大人。”林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哀悯，随即定了定神，死死地盯着大夫的眼睛，一字一字说道：“大小都要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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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夫点了点头，郑重道：“我明白了，我会尽力。”说罢接过丫鬟递来的野山参，切了片带进里屋。命婉仪含在舌下。又取出金针在几个要穴上急急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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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只听产婆失声叫道：“哎呀！孩子的脚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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