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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手背用力时青筋凸显,拇指压着刀脊坚稳推进,在木雕表面留下一道顺畅自然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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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只有很小的一撮,堪堪照亮逐渐成型的木雕,和正在雕刻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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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某种天然的聚光灯,让夏南本能地将视线集中在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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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羊鹿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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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本身并未完成,但木雕人身羊头鹿角的奇异外观,以及那种朴实自然、和谐至极的浓郁异世界风格,依然让夏南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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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纽姆城里那些雕像,都是他雕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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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着爬梯过程中,随时间变化的工作间,夏南心中猜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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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则下意识顺着月光下,白皙修长的双手向上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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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臂、肩膀、脖颈……到最后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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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光线本就黑暗,在加上对方侧面背对着的坐姿,让他只能看到几抹模糊的虚影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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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南努力瞪大眼睛,似是要在阴影笼罩下看清对方的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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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秒,像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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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漆黑身影,忽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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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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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一瞬空白,早已在爬梯过程中涣散的意识被瞬间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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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鸣声在颅腔内不断回荡,纠杂思绪被缕直投入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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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南没有看清楚对方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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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影回头的瞬间,他的一切认知,便在无数光怪陆离的奇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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