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绅能够继续为天下民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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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继续阐述着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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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銮听后,不由得再次点头,神情凝重:“阁老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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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翟銮又忍不住问夏言:“可是,阁老,储君即位后怎么做是将来的事,如今我们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张孚敬、桂萼这些人大肆清丈,让不少天下缙绅大户因此家破人亡,也让这两人善终,而激励后来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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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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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的声音陡然提高,斩钉截铁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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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双手叠放在胸前,目光如炬地看向张璁的内阁值房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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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丈勋戚庄田倒可以说是善政,可竟还要清丈全国田亩,无疑是与天下缙绅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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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与天下缙绅为敌者,如果能得善终,只会是天下缙绅之耻!而这种如安石一样的人,就必须被打成奸臣,必须永远地被钉在士大夫的耻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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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仿佛已经看到了张孚敬等人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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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銮听后,神情复杂,低声回道:“这是自然,但能不能将张、桂一党打成奸臣,钉死在耻辱柱上,还是得看天子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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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没错,但也不是没有希望让天子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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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深意,目光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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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君王都是同患难易,共享乐难;现在,陛下需要倚重他们清丈天下田亩,但将来迟早都会有鸟尽弓藏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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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的声音低沉,仿佛在预言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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