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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这么问,张璁没有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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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天子担心底下官僚为媚上做出过度执行乃至瞒报夸大的事来,而对底下官僚做出的亮眼成绩保持一定怀疑,正是一个成熟帝王该有的基本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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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张璁只在这时认真地解释说:“陛下容禀,这徽州知府聂豹是现东宫儒臣徐阶老师,又是新建伯王公门人,当值得信任,所以,臣相信他不会为邀功而欺下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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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璁口中的新建伯就是王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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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阳明眼下已因两次平叛大功而被封为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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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朱厚熜这时听张璁如此说后,反而更加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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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对徐阶从来不敢完全信任,也知道心学之人也不全是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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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知道历史上徐阶不过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尽管恶名比严嵩少很多,但贪迹不比严嵩差,阴毒更是甚于严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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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倭名臣胡宗宪传言就是被徐阶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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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历史上也是因为查出徐家罪孽滔天而被徐阶整倒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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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虽然这个时代的人都没有觉得徐阶乃大奸似忠之徒,即便是张璁这个内阁首辅也只是根据徐阶在改革上的积极表现,而愿意信任徐阶,但朱厚熜还是对徐阶保持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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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王学门人,作为来自后世的朱厚熜,也清楚王学到了后期,反而在很多时候成为了士大夫只维护自己利益的思想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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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少士大夫以“心外无物、心外无理”为由拒绝学习、拒绝实践,拒绝改变,而渐渐只爱空谈,渐渐落入禅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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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如果人人内心本就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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