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1.第1461章 番外 琴弦绝（3）

回话的同时，指下琴音再度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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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先前的狂逸清绝，音律间酝酿着浓浓的愤恨和绝望，宛如奔雷，好像骇浪，金戈杀伐，连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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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虚无一也被感染了杀意，双目微红，凝望着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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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琴声的杀伐尖锐不同，百里的模样憔悴苍白宛如一张纸，月光给他的脸庞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芒，于是更显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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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都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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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情不自禁地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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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也知道，真正改变百里的是凰随云和苏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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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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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对百里做过些什么，都无法在那冰一样的心灵留下哪怕一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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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是水，看似柔弱，轻轻一挥就能斩断，实际却从不为任何人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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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因为如此，自己才会被他吸引，想要了解他，想要在那淡漠的灵魂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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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一自嘲地想着，闭上眼，静静地欣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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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清音散，两人却都没有说话，他们并肩站在莲池幻境前，听水波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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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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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多苦头都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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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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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聪明，很懂得保护自己，但唯独对我总是不知妥协，一再的挑衅。你明知道魔胎在身求死不得，为何又一再地对抗到底！只是极偶然的时候会露出谄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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