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破碎的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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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还未散尽，伊莉丝已站在镇供销社斑驳的橱窗前。货架上的锡罐映出她身后戴黑礼帽的身影——雪貂皮领口别着的银色鸢尾花胸针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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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磅黑麦粉，一罐白糖……啊，可以再给我多来点。”她将硬币推过柜台，余光瞥见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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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需要的物品打包好了，需要再来点别的——吗？”店主女儿递来包裹的手僵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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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纳斯突然将伊莉丝扯进怀里，她听见他胸腔传来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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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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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轻声叹息，接过纸袋，却迟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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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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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纳斯摘下手套，露出无名指上的鸢尾花纹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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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销社的玻璃橱窗映出她泛红的眼眶。当身后传来的温暖斗篷雪松气息，伊莉丝止不住地转身拥抱着莱纳斯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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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少女的呜咽被呼啸的风声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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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但……我——”她迟迟说不出那些话，莱纳斯应该已经看到了她写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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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没事的，先回家，和哥哥说……”莱纳斯轻轻拭去她的泪水，“不愿意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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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丝盯着他衣服上的茶渍——那分明是自己昨天打翻的红茶。“伊莉丝……”她突然被揽进带着雪松气息混合着甜香的怀抱，哥哥的下巴轻蹭她发顶：“是哥哥的错，我不应该限制你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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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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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我，回家，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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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还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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