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集中讲授机理分析,剩下的专题全改成文献包,让他们回家后自行选择——像中药房配药,缺什么补什么。”
第二道弧线悬停在沙盘示意图上:“校心理咨询室的沙具积灰两年了,上周督导协助我重新做了分类标签。孩子们摆弄分子模型时总带着解题惯性,换成童话城堡就不一样了。”
最后一道弧线蜿蜒成等高线地图:“在集训开始前,我打算带他们去一次佘山。”她放大某条林荫道的街景,树影间漏下的光斑正在陈越的汤匙上跳跃,“计划分五组出发,禁用任何化学类比——看见年轮只说年龄,闻到桂花不许提挥发油。”
厨房定时器突然蜂鸣,陈越端回煨着的茉莉雪梨茶,杯壁凝着的水珠坠在李旻正在标注的减压方案上,氤氲开“五分钟冥想”后的括号批注——(严禁数电子层当催眠)。
“下月教师论坛的茶歇...”李旻突然仰头,后脑勺撞上他睡衣前襟,“你笑什么?”
陈越的食指点了点她鼻尖,“想起上周某人通宵读《认知行为疗法》,把咖啡倒进多肉盆栽。”他抽出压在她肘下的平板,“五套方案够平行实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