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被短促的呻吟打断,李旻的贝齿正叼着他的乳头,他强撑着,吐出断断续续的字句,“可没说过……实验要脱这么彻底。”
暮色在两人纠缠的指缝间流淌,李旻忽然将人推倒在未绷的画布上。陈越的背肌压碎干结的钛白,碎屑像星尘落进腰窝。她跨坐在他腹肌的姿势让人想起十年前化学教室,女教师撑着讲台俯视课代表的那个雨天。
“别动。”李旻旋开胭脂虫红,笔尖悬在他心口,“当年画你的时候…”冰凉的貂毛笔顺着人鱼线游走,“就在想这些肌肉线条该用多少笔触。”
“老师当年偷画我…”他乖顺地躺在那,被暮光染上赤色,“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心跳得调色盘都拿不稳?”
窗外忽然卷过一阵风,晃得玻璃呼呼作响。陈越背肌绷紧的弧度让李旻想起他伏案解题的模样,如今这具身体正在她掌心舒展成更饱满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