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提,如今也能面色平静地弹完一整曲了。
苏清方默了默,扯出一个笑,“没有。只是一些家长里短罢了。”
苏清方摇头,“没有。”
“好啊。”苏清方点头,便捡起纸笔,跟着齐松风的琴音记谱。
齐松风看罢,捋须点头,十分满意,道:“你既熟通音律,又耐得住性子,不如拜我为师吧。也把我的琴谱传下去。”
“你不愚钝,”齐松风摇头打趣道,“但你憨。”
“先生还有其他弟子吗?”
“怎么还有半个?”
“那他们三个人呢?”
苏清方眉心微动,觉得气氛过于沉重,自嘲似的开了个玩笑:“那不好了,我拜先生为师,不晓得要是什么下场了。”
“趋利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只要不违背本心就好,”齐松风悠悠道,“世间之事,也大多不知道最后结果会怎样。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正是这个道理吧。”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看你做了这件事,心里难不难受,”齐松风面有悲戚道,“就像老夫说,你不愿意做老夫的徒弟也没关系,看似大度,实际伤心死了。”
从松韵茅舍离开,苏清方还在琢磨齐松风的话。
赐,一个多尊贵的字。
哪怕苏清方再厌恶那群人满嘴出身门第,也不得不承认,高低贵贱,古来有之。纵使有巨富的卓家倚仗,文君也免不了相如变心,何况她之于天之子,更是霄壤之别。
扪心自问,她是喜欢同他呆在一处的,即使只是聊天吃茶,也在乎他的事。
如果都有违本心,也就无所谓抛弃轻者了吧。
有小婢女出来迎接,喜滋滋地说太夫人命人准备了重阳夜宴,看到有螃蟹,个个都赛巴掌大。
正说着,一群官府着装的人冲进大门,佩刀晃晃耀目,口中叫嚷着:“京兆府拿人,闲人退避。”
为首的长官乜了一眼苏清方,冷声念道:“卫源,苏润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