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前,苏清方还在暗嘲卫滋的狼狈模样,得意仇怨得报,半刻后只剩下满心窝火,不由抿嘴,问:“是太子告诉表哥的吗?”
苏清方气得牙痒痒,心头那一点感激之情也烟消云散。
苏清方简直匪夷所思,眉蹙如山,“《常清经》有十二卷。”
再说李羡一个连鬼神都不信的人,怎么可能爱什么劳什子的经。
终究还是要考虑一下卫家人的感受。
苏清方第一次见识了卫家超乎寻常的敏迅效率。第二天上午未过,苏清方已经被妥善安置到太平观,上下也已打点清楚。
五月仲夏,塘里的荷花陆陆续续开了,娉婷袅娜,随风摆动。
“是啊,”苏清方看着门外乱摇的荷影,只觉得晃眼,冷笑了一声,“得罪了伪君子,错信了真小人。”
“啊?”经过一天的折腾,岁寒早就开始哈欠连天,眼角挂着星星困意的眼泪,脑子也蒙蒙的,但还是依言披衣起身,添灯续烛,摊纸执笔。
几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语速越讲越快,步子越迈越大。
骂得正欢的苏清方低头见辛苦的岁寒,于心不忍,便说:“就这样吧。你明天把信送去太子府吧。”
苏清方宽慰道:“不会的。你把信交给灵犀就回来。灵犀不会看的。太子要算账也是找我算。”
岁寒又抿了抿嘴,“可是大公子说不让我们下山啊。”
好像是这么回事。岁寒想着,点头答应,次日一早便下了山。
一晚过去,苏清方已不再满脸怨气,见岁寒去而复返,眼神有些闪避,关心问:“怎么了?信交给灵犀了吗?”
“去哪里了?”
这个时候下江南,当然不是巡游享乐,而是赈灾济民。往年,朝廷也会派钦差大臣主持赈灾。可李羡身为太子,轻易不该离开京城。朝廷难道就没一个人可用,要他亲自去?抑或别有所图?比如收买人心。
一旁观望的岁寒眼珠左右转了转,吞吐道:“灵犀姑娘还说,太子殿下留了话给姑娘……”
苏清方微微抬头,示意岁寒说下去。
霎时,苏清方捏棋的手指掐紧,指尖绷出和棋子一样的死白,已熄下的怨怒又燃了起来,斥道:“李羡有本事把我在这里关一辈子!还想我给他抄经!”
苏清方冷嗤了一声,“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吗?咱们山上人,就别讲山下那些繁文缛节了。”
苏清方不以为然,“我避险和他说话不算话,是两码事。”
苏清方真变得前所未有安分,终日里不是和妙善谈天下棋,就是一个人品茶读经,笔是一下没碰过。
实则,苏清方掌心的伤早已愈合,一点疤都没留,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