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早有废立之心。此话,并非空穴来风。
皇帝也封了三皇子李晖为胶东王,便有不少人说三皇子简在帝心,皇帝要仿景帝故事。
从监牢出来,两人都被耀眼的阳光刺得眯了眯眼。
“回去吧。”李羡不咸不淡回答,声音仍然是低沉的,登上了马车。
这儿也能遇到熟人?
里头的李羡不防备,撞了一下头,嘶了一声。
苏清方觉得此人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但又不想横生枝节,于是客客气气地回应了一声:“参见大人。清方前几日在太平观遇到一个歹人,幸得这里的衙差搭救。所以特意来感谢。”
“多谢大人关心,清方会记得的,”说着,苏清方恭敬行礼,做送别态,“大人还有公务吧?不打扰大人了。”
直到身披甲胄的男人彻底从视线内消失,苏清方长长舒出一口气,登上马车,叫车夫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定国公府?
定国公作为平定王氏之乱的最大功臣,和太子的关系一直势同水火。
若是平时,他可能会反问一句“是吗?”,甚至可能嘲讽苏清方编瞎话一套一套的,此时却什么也没多说。
李羡一个人走在前面,总能听到女子轻盈的脚步声,他慢她也慢,他快她也快。
可她似乎已没有理由跟着他。
李羡想着,领着苏清方又回到垂星书斋,把搁置的题字重新卷好,递上,道:“回去吧。”
苏清方反应了会儿,木讷地接过,知道也没她什么事了,屈了屈膝,转身离开。
屋内的李羡有点发懒地坐在圈椅里,像是奔波太久而失去全部力气,愣愣地望着墙上没有弦的琴。
反正她嘴里也没好话。
李羡见苏清方一脸被噎坏的表情,也算出了一口气,嘴角微挑,最后还是改口:“说吧。”
李羡眉心微动,“你有何高见?”
“你挺清楚的嘛。”李羡道,算是认同。
人总是说对自己最有利的话。王喜只言王氏忠心昭日月,可事实却似并非如此。王喜的话,很难说不是挑拨,想借李羡的势报复。
苏清方也有点想不明白,“若是合谋,何必修书呢?或许……手书并非先皇后写的?”
李羡冷笑,嘲讽苏清方的朝三暮四,“你现在又说手书是假的了?”
李羡歪头,似乎陷入了一道解不开的难题,“苏清方,孤看不懂你。几个时辰前,你还信誓旦旦说孤会追查真相,现在又改口,暗示孤的舅舅确有谋反嫌疑。”
王氏是被陷害是事实,确实谋逆也是事实,于苏清方而言没有区别。
像她的名字,清流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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