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羡拿手背挡住,义正辞严道了一句:“落子无悔。”
也许,赶紧结束让她走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哪怕是输了。
这似乎是最合适的答案,因为卫源带她们来登门谢罪过。
“可是孤要他不要声张,”李羡似乎有点愠怒,“他却告诉了你?”
这就是李羡最开始所说的欺骗上官?
“快下。”李羡又催了一次。
她做不到一边下棋一边应对,还有耳边嘈乱的雨声,苏清方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炸开花了。
苏清方循声抬头,对面的李羡一脸闲散而意满地把棋子扔回了罐里,似乎意味着一种结束。
闻言,苏清方连忙捂住脸,果然感觉到一阵脑筋过载的火烧。
这种咄咄逼人、诱导话题的样子,苏清方怎么能忘记。上次他问《雪霁帖》,就是差不多的感觉——看似在问,实则心里已经有猜测。
她就说,猫病了怎么可能找到两个月前的人身上,还有闲情下棋。而且当初卫源明明就说过他落水的事,已经
只是可惜,苏清方道行不到家,没办法同时应付下棋一边想这些,何况她本就有点心虚。
这完完全全就是一场鸿门宴。
“知道什么?”
“不是鬼吗?”
这个时候了,就没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吧。
李羡轻笑,老神在在端起手边的茶,淡淡吐出两个字:“猜的。”
他说他怎么觉得她身上的味道似曾相识,还以为自己怎么了。
“给孤送汤?”
“跟孤说小心雨天路滑?”
苏清方冤枉,“我哪有若无其事?”
苏清方辩解道:“我真的不知道是殿下。”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苏清方又不能说有人偷情这种事,停顿了一下,言辞恳切道,“我也是被吓到了。我后来有跑回来救人,只是殿下已经走了。”
苏清方:……
苏清方安静任骂,李羡反倒也不说话了。
房间里一时安静得像灵堂。
一声呼喊打破静谧,外面的灵犀一脸急色地敲门进来,递上一封赤红的奏章,“江南府道的急报。”
李羡神情瞬间严肃,伸手接过,一目十行阅完,脸色比屋外的积雨云还要黑。
还有下次啊?认输行不行?
江南,出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