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细雨纷纷。
苏清方从观里为父参拜回来,一身潮意,莲步匆匆往自己小院赶。突然,一道墨绿色的影子闪出,稳稳当当挡在苏清方身前。
苏清方停住步子,看清来人,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面上却不显,恭敬地欠了欠身,问候道:“八表哥。”
“表妹怎么老这么客气,生分了,”卫滋似是不喜,徐徐收拢折扇,上前半步,“今日,是姑父三年死祭吧。表妹又去太平观了?”
可许婚配。
说罢,苏清方绕过卫滋,背身而去。
女要俏,一身孝,古人诚不欺我。
卫滋嘴角微挑,撒扇轻扇,又觉得微冷,收好扇子,亦转身离开。
一回小院,苏清方便见房内满满当当摆着华丽的衣裙珠钗,疑声发问:“这些都是谁送来的?”
又是那个卫老八。苏清方腹诽。
苏清方自是不想的。
可他们母子三人被长兄扫地出门,只能寄居舅府,拒绝又谈何容易。
苏清方有点不想面对,也不知如何面对,只道:“我有点累了,先回房了。”
“姐——”胞弟润平的声音突然响起,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晃到苏清方眼前,挡了大片的光,轻声问,“你真要嫁给那只卫王八?”
苏清方烦躁地推开苏润平的大脸,皱眉不喜道:“你乱说什么。”
闻言,苏清方一瞬间瞳孔放大,眼疾手快揪住苏润平的耳朵,怒道:“你还会嫖娼了!你多大!”
苏清方姑且撒了手,警告道:“你敢去嫖,我打断你的腿!”
苏清方无奈叹出一口气,“那你快点考个功名,扬名立万,你姐姐我说不定就能不嫁人了。”
今年秋闱,若能得中,便能参加明年的春试,否则便是又一个三年。不过润平还小,三年后也才十九。人家五十还能称一句“少进士”呢。
两姐弟又说笑了一会儿,天色晚下来,母亲那边派了人来传饭。
侍女岁寒在旁掌灯,走一半忽然想起未带披风,受寒着凉了可不好,就把灯笼给了苏清方,嘱咐苏清方在原地不要走动,她去去就来。
冒失的丫头。
晚上不太好认路,随意几步,也不知溜达到了何处,只见池塘微泛涟漪,假山错落迭起,一间小阁隐在其间。
起初以为是春日发情的狸猫叫,仔细听来,却是女人夹杂着男人的声音,说话不似说话,吵架不似吵架,吁吁喘喘,缠缠绵绵。
苏清方面容尴尬,不想惹事,蹑手蹑脚准备走,却恍然听到暧昧的言语中似是提及自己,提起的脚停在半空,伸长耳朵听了听。
卫府里的表姑娘,眼下只有苏清方一人。所谓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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