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先生的人太多了。”
“也要看做什么生意。四小姐,先生在为南方筹备这个……”
“这事本不该讲,不过先生要同四小姐结婚,介事告诉你,也无坏处。四小姐能早有准备。”
她听见枪声就怕,看见血也怕,做足万全的准备,都还是会怕的。
孟婉秀藏在柜子里,紧紧捂住耳朵,瑟缩成一团。她从来都不知自己能这样害怕响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柜子门一下被拉开,轻微的风吹凉她脸上的泪。窗外疾风骤雨,雨声清晰起来。
她抬头,看见傅羡书如同高高的山,屹立在光影里,眼光清亮,有惊惑,他似乎很快猜出孟婉秀藏在这里的原因,惊惑变作沉痛。
她缩着,不要上前。
又是一道刺目雪白的闪电。
在随之而至的雷声当中,孟婉秀环着他的手臂越绞越紧,牙齿不住地打震,最终崩溃地痛哭出来。
放枪……”
傅羡书将孟婉秀抱去沙发,给她裹上一层毯子。她还是怕,拽着傅羡书的领带不放,泪意盈盈。
客室里摆放着一架黑黢黢的钢琴,傅羡书掀开钢琴盖,腰背线条冷y又挺拔。因为好久不弹,手生了些,试过几个音后,修长的手指便似在黑白琴键上跳舞,乐声从他指缝间溜出来。
她问他音乐的名字,傅羡书说是罗曼蒂克。孟婉秀听不懂,傅羡书就笑,笑得她脸发红,他的脸也发红。
傅羡书将孟婉秀抱到怀里,顺着她的唇缝细细亲吻,滚烫沉重的呼x1中,她似半醒,嘤咛着回应。
修长白净的腿落在男人的手掌间,脚尖越绷越紧,恐惧填塞的空虚,此刻换了傅羡书一寸寸填满,撑到极致,她细叫着哭泣。
她在ga0cha0的眩晕中半梦半醒,徒靠着傅羡书的x膛取暖。
傅羡书望着窗外风雨交加,独这一方宁静。
不过所幸,所幸还有孟四,任风雨飘摇,若能有她在,他就觉得安稳。
唱的是:浮云散,明月照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