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车拖着长长的尾气在环山公路上行驶。
车里坐满了人。
秃头阿叔脚穿着水靴,脚边的塑料桶装满河鱼,随着车动而向边沿溢出一圈圈水帘。
不似往日嘈杂,今日车里边静得出奇。
窗边座位上坐着一个女人。
即便带着墨镜遮去了双眼,也能从秀气的鼻子与小巧的嘴唇中看出几分天生丽质。
就像从天下跌落在泥巴地里的璀璨星辰,即使蒙着尘土也闪闪发光耀眼夺目。
乔佳善没有回家放行李。
说来也是奇怪的。
五年。
而当将那些刻意封存的过往重新翻找而出时,她忽而意识到,所谓的“忘记”从始至终更像是她自我催眠的假象。
甚至在与魏竞相拥沉醉于热烈中的时刻,她都险些脱口而出另一个名字。
回来,却是在她意料之外。
这座萧条的城镇。
她没有回来的理由,也没有回来的必要。
她想回来与他再续前缘吗?
从分别的那一刻起,她与他注定会身处于两个世界。
他终究只是她生命里最微不足道的过客。
她就是想回来见他一面。
悄悄地,默默地,留存在那一方小小地存折里。
为什么啊。
只是见一面而已。
乔佳善站在陈挚家门口,心里这么想。
石砖外墙刷平了水泥涂上了漆,顶头原本灰扑扑的泥瓦片换成了光亮的彩瓦。
门是开着的。
乔佳善脱下墨镜透过门缝往里瞧。
不仅如此,那些曾经堆满的木头无影无踪,作木用的器械与满地木屑再寻无可寻。
而是挂起了绳子,全部用以晾晒衣物。
还有女士裙装和小小的幼儿连体衫……
瞬间的顿痛牵扯着她呼吸都有些艰难。
“谁啊。”
紧接着,是踏着拖鞋的步响。
她穿着居家睡裙,手里抱着熟睡的稚儿:
女人问。
乔佳善重新用镜片遮住了双眼,遮住了目色了差点涌动而出的慌乱。
“不好意思,走错门了。”
她拉着行李箱颇有落荒而逃的姿态。
设想了无数句她要对他说的话。
她兴奋着,又努力压抑自己的躁乱不堪。
到头来却沦为了一个笑话。
烧得什么都不剩了。
但她突然决定。
常年未有人居住的祖宅杂草丛生,几近荒废。
清了水井通了电。
来装宽带的小伙子看上去年纪不大,他穿着工服在屋里扯扯弄弄。
“靓妹,你试试喂。看网络用不用得。”
乔佳善坐在桌旁,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敲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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