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一声劈开了夜空,在一瞬间照亮了万物。
陈挚坐在地上。
今夜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可是比昨夜更猛烈。
此时,乔佳善长发落在肩头,双臂环膝。
“陈挚哥哥,我好没用……还得劳烦你来陪着我。”
陈挚一边抚平枕巾,一边宽慰道:
“陈挚哥哥,你害怕什么呢?”
蜈蚣老鼠或毒蛇?
“水。”
男人收回手不再动作,静静坐在那里。
“嗯。我怕水,江水河水,漫过人头的水。”
眼前一片空无时,什么都看不见。
水漫过了头,耳畔闷堵过后是无数声浪迭起。冰冷蚕食着所剩无几的体温,鼻腔里灌流汹涌排出了最后的空气。
越沉越深。
这样的绝望陈挚经历过两次。
一次是确诊失明成了废人,旁亲抱着小小的他往河中央抛。
平淡的声音没有太多情绪。
比电闪要迟上许久的雷响由轻至重。
“啊!”
她躺在陈挚身侧,一把搂住了他的腰,紧紧贴在他后背。
雷动暂时隐没在暴雨声中,不见任何迹象。让人不禁提心吊胆猜想它下一刻会何时降临。
她用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后背,最朴素的皂香盈满了她的鼻腔,在深吸入肺时莫名让她倍感宁静。
她在他身后搂着他,将她浑身绵柔的肉往他身上挤。
“陈挚哥哥,我好害怕……”
她与他相贴,主动献怀。
乔佳善分出许多心思去观察男人的反应。
他就像一潭死水,无波无澜。
那心跳声音渐渐盖过了风雨,沉重急促、又狂妄。
胜利的号角才刚刚吹响,这欣喜还没持续到两秒。
“陈挚哥哥!”
“小娃娃害怕了,就往爹爹妈妈怀里钻。爹爹妈妈好生哄,抱着护着,这从来都是我最羡慕的……”泪水沿着眼眶渗出,凝聚在眼角摇摇欲坠:“我没有爹爹妈妈,我从来都是一个人。小时候我就拿棉被围在身边,蜷在里头,幻想是妈妈抱着我。”
只为演绎出最精彩的假戏。
骗得她自己都快信了。
就像她装演薄情,不需要任何爱意滋养。
这一次,她装演的一腔青涩浓情。
“陈挚哥哥。以后我拉着你,不会让你跌进河水里。你能不能在打雷的时候陪着我,抱抱我?”
不会让你跌进河水里。
潮海巨浪。
挡不出滚烫洪流充满心房,越涌越多,越撑越大。
绽得满膛不堪。
不可以。
不该生的念想不要生。
她无依无靠,她只是渴望亲人的呵护。
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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