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透过围墙石缝的孔隙,藏身在屋子的角落里,或者攀身在瓦片松动的屋顶。
如果不是今日自己得意忘形,她或许这辈子都不会跟他有任何交流。
二人之间沉默了太久,陈挚再度启声:
他的声音并不重,也毫无咄咄紧逼。
“你是想让我把你送去派出所,还是你自觉把家里边的人叫过来?”
听到派出所,乔佳善声急。
她每一次都能靠自己的本事全身而退。
在她精湛的演技下,人见她一个女孩子身世悲惨生活不易,都会听信她一腔谎口心生怜悯,从而就此作罢不再追究。
不过眨眼的功夫,她便挤出了几滴眼泪:
婆娑泪眼中分割而出一道明锐的
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的脸。
眼见他眉间的狠厉渐渐融化。
“为什么偷东西。”
为什么偷东西?那么傻冒的问题还用问吗?
乔佳善翻了个无奈的白眼,语气里依旧装着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你家除了你没有其他人?”
言语间已然脱落下了本有的肃意,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我跟着奶奶生活,奶奶生病后被叔婶接走了,现在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我爹爹老早就死了,我妈妈改嫁不管我……我叔婶住得远,已经好久没给我钱生活了。我吃不上饭,饿得昏头转向,所以才出来偷东西……这是最后一次,真的!你饶了我吧。”
乔佳善没料到,陈挚会突然松手。
自己不过三言两语他就信以为真?
乔佳善正纠结着要不要拔腿就跑。
满是伤痕的手拨开了对折的钞票,指腹摩擦过一张张纸币的边角,仅靠触觉分辩了好一会儿。
眼前是一张陈旧的十元。
与男人丑陋的手很是相衬。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