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逆不道的鹦哥送去御书房后,食乐匆匆赶去了太医院,他怀疑陛下被气坏了。
现任的院使名叫李佑德,刚上任没两天。
前任的太医院院使,就是因为说暴君有病,最后直接去地府找阎王爷报道了。
李佑德提着药箱,跟在食乐旁边,心中打定了主意,只要陛下不是病入膏肓,今天他的诊断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龙体安康。
李佑德心中开始打鼓,陛下不会真的病重了吧?他到底要怎么诊断?
眼见陛下把手腕枕到了脉枕上,李佑德先抓住身侧的官袍使劲蹭了蹭,等擦去手上的冷汗后,他这才一脸凝重地上手把脉。
虽然心中已有结论,但谨慎起见,李佑德又把了一会儿,确定判断无误后,他这才收回手,换上一脸喜色道:“臣恭贺陛下,陛下龙体安康!”
李佑德心中一咯噔,身上瞬间惊出了一层冷汗。
李佑德颤抖地伸出手,再次摸上陛下的脉。
李佑德心中不解,陛下总不能是没病找病吧?如此一定是有原因……
收回手,李佑德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再次开口道:“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的脉象沉稳有力,就犹如那大河涛涛;陛下的体魄气壮如牛,就堪比那雄浑山岳;陛下的精气龙精虎猛,就好比那百战之师!”
听了这番虎狼之词,江存度觉得头更疼了,他一手扶住额头,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院使,朕听闻太医看病,都需望闻问切,你刚才可有望闻问?”
李佑德心中叫苦不迭,“望”他哪敢直视圣颜啊,“闻问”这脉象又没问题,他说多错多,不是更惹陛下不快吗?
都说伴君如伴虎,这下他恐怕是要去地府和前任院使团聚了。
李佑德茫然抬头,他刚刚听到了什么?陛下还让他看?
眼前两条路,不管怎么选,好像都是死路,李佑德犯了难。
宫内无人不知,暴君刚刚登基就大开杀戒,据传那几日,内侍宫人的鞋底都是红的。
太医不发问,江存度便主动说起了自己的症状,并且重点强调了病因是“早起”。
“李院使,您再帮陛下看看。”食乐也忍不住出声提醒,陛下今日被鹦哥冲撞了,怎么可能没事呢。
结果和前两次无异,可陛下又对前两次的结果不满意……
李佑德心思百转千回,最终试探着开口道:“陛下的龙体……可能或是……有些欠安……”
李佑德回想陛下刚刚说过的话,又道:“臣给陛下开一副安神的汤药……”
李佑德心中一突,脑筋转得都快要拧成了麻花,最终他小心翼翼地再次开口:“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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