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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的风,已带了十足萧杀的寒意,刀子般刮过行人的脸。
姚震允骑在马上,看着眼前这座煊赫却透着冰冷距离的桑府大门,心里就像塞满了浸透水的黄连。
昨日还在江南自家的小院里读闲书,今早就被父亲的雷霆怒意劈头盖脸砸醒,勒令他立刻滚进京去收拾这门丢尽颜面的“好”亲事。
几个平日里被自己压过一头的兄弟在院外故意高声嬉笑,那些闲言碎语长了脚似的,拼命往他耳朵里钻。
“哟,咱们三哥有福气啊,京里的美人儿,上赶着送上门呢!”
“可不是,动作快些,晚了怕是连热的都赶不上咯!”
“这现成的爹当得便宜!哈哈!”
他攥紧了缰绳,指关节捏得发白。若不是父亲那不容置疑的怒吼还在耳边嗡嗡作响,他真想调转马头,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地方!
桑府侧门的阴影处,寂静无声。
没有象征喜庆的唢呐锣鼓,没有高朋满座的喧哗宾客。只有几个沉默如石的姚家仆役守着一样寒酸得出奇的花轿,像街头等候拉货的驽马。
冷风吹过,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在空旷的地上打转,更衬得这场面凄凉得刺骨。
桑府那头同样毫无声响。
朱漆大门紧闭着,像一张严苛闭紧的嘴。直到吱呀一声刺耳的响,旁边供仆人出入的黑漆角门被用力推开,才打破这片尴尬的死寂。
桑夫人独自走了出来。
她素来端丽的脸庞此刻蒙着一层生铁般的寒霜,没有笑容,眼神锐利如鹰隼,死死钉在马上那个年轻男人身上。
姚震允被这刀子似的目光刺得浑身不自在,心头更是烦躁难耐。
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干涩的喉咙,翻身下马,动作僵硬得像刚学步的孩童。
对着这位名义上的姑母,他努力压下满心的屈辱和恼火,抱了抱拳,声音干涩得自己都觉得陌生:“震允……见过夫人。”
桑夫人锐利的目光扫过他全身,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她的声音不高,没有多余的客套,带着一种刻意疏离的漠然:“嗯,你父亲的信,我收到了。时辰不早,雯茵在里头等着了。”
她甚至没有侧身引路,只是下巴微微抬了下,指向身后那扇冷清的角门。
姚震允硬着头皮应了声“是”,垂下眼帘,跟着抬轿子的两个壮实下人,穿过那扇黝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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