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的钱薄薄几枚，两根手指就能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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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的痨病鬼丈夫又有烟瘾, 这点钱, 还不及到张妈手里, 就给挥霍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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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家除了三个儿女，还有一对有病的公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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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一年丰收，乡里不少佃农和自家有薄田的都实在活不下去了, 找遍亲戚也得不到周济, 张妈只能又去找人家做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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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县城里好做活, 就卖了几亩地，张妈带着已经十四岁的大女儿秋桂, 拖人辗转到了离南京不远的一处县城，进了一户有钱人家做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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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的丈夫则是进了车行拉人力车。病公婆两个捡菜叶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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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和秋桂帮佣的那户孙姓人家，主人家有七口人，是夫妻两个，还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还养了一条一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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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孙家, 到了孙家便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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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姑就不肯再说下去，只没头没尾说：“秋桂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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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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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问，小姑姑就说：“张妈现在应该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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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听的时候，我想到张妈旧日的照顾和秋桂姐的温柔沉静，总免不了凄然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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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路上实在无聊，张妈的日子离我又颇远，同一个没有下文的故事听了一遍遍，小姑姑又总说：“张妈现在应该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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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厌烦起来，又缠着小姑姑说欧美传来的故事，说即将前往的北京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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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同行的一些阿姨也来与小姑姑畅想什么“女子参政”的未来，谈论到北京该如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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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她们总拿我当小孩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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