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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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了几步,听到街边有人喊:“茗姐儿,杏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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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分外耳熟,我扭过头去一看,在一个弄堂边的鸟笼屋子边,站着一个矮个子女人,一条胳膊垂着,穿着红红绿绿,头发边簪朵花,黑脸上粉涂得十分厚实,像是湿粪球滚了面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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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姑拦在我面前,问她:“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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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似乎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转身要走:“我认错了,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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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喊得出我和小姑姑的家名来,会是认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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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她半晌,越看越眼熟,脱口而出:“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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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姑吃了一惊:“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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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停住身子,转过来讪讪的笑:“英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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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熟悉的叫“英姐儿”的腔调,果然是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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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张妈怎么变作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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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在我家待了四年多,她为人勤快,慈蔼,虽然絮絮叨叨,但手脚很利落。因她夫家姓张,别人管她叫做“张妈”,其实也不过二十七八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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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有一个大女儿,叫做秋桂,比我大一岁,经常来帮佣。算是我半个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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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因为犯了父亲的忌讳而被辞退的时候,我和祖母都曾十分地惋惜过。我惋惜少了一个半长辈式的人物和一个玩伴,祖母惋惜少了一个劳力和半个免费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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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我家的时候,虽然也垂头丧气,但脸却是丰丰的,身上有点胖,穿着朴素,个子似乎也没现在这么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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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她:“怎么来了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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