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气地逗老人家：“阿麽哭鼻子？变鸭仔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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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伺候老太太的老妈妈掉了一颗牙。悲伤自己又老了，说话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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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就偷偷把自己掉下来的乳牙也收藏起来，一本正经地安慰老妈妈说：“我鸭翅也掉啦。你鸭翅也掉啦，沃们都是长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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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大两岁岁的小丫鬟因为年纪小，被别的丫鬟欺负，偷偷躲在门边哭。九娘看见，就要小丫鬟陪她下棋，这是病塌上唯一合适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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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会故意输给小丫鬟，等小丫鬟笑起来了，九娘就哇里大叫，塞给她一把西洋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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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祖母逗着问她：“为啥老是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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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想了想，说：“药，苦苦的。生病，苦苦的。哭，也苦苦的。笑，好看，像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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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觉得自己生活里到处都是苦苦的药，就不想看到人们再愁眉苦脸地对着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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