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闯进来了一群官差。阖家被抄。
流放的流放,杀身的杀身。
明面上只说柳家在荆州老家注销一地百姓户籍,然后昧着良心上报衙门,将这一地全都说做荒地野岭,占为己有。
而老百姓为了重新耕到自己的土地,不是做了柳家的佃农,就是因没了户籍而做起流民,落草为寇。
又有谣言说柳家欺君罔上,以女儿的策论充作自己的,欺骗君王。弄虚作假,逼死幼女。
只是京城里谁都不信这几个借口。
当下的士家大族,哪个不是这等做派?
占几块地。或者死一个女儿。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欺君罔上也谈不上。女子的命都是父兄的咧,何况几篇策论?
也和父兄的没什么两样。
那为啥柳家就要问罪了?
于是,又隐隐有消息,说是柳家掺和到了几个皇子之间争储的事去。
只是到底如何,随着柳家消失在京城的视野里,湮没在街头的谈笑里,早就不可切切得知了。
而京郊的一座孤坟,也彻底被人忘记了。不知隐没在何处。
祭拜都不知道去哪里祭拜。
这样的结局,齐芷接受不了,齐萱也心里难受。
连猴子也傻呼呼地悄悄对齐萱说:“我胸前的毛里好像长了大跳蚤,咬得我胸口疼。抽着疼”
齐萱蔫巴巴,撩起眼皮子,抬眼看它:“泼猴,你不是人,疼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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