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似乎释怀了什么,两人注视着彼此。
谈不上。苏青说。
你们不了解他,他不坏。
笑过了苏青说:我觉得他不靠家里也行,不过我要是他,就非要把家产捏在手里。凭什么呀,小三上位拼两个儿子就好过一生啦?
苏青有几分认真,我不关心道不道德,别人家怎么乱搞随便,但孟家这事儿我就是看不来。好好的一个人,给搞成什么样了?
苏青哑然片刻,打趣:要喜欢也是他喜欢我,你不知道他小时候什么样,苏乔叫他矮冬瓜。
爸葬礼的时候,我托人打听她,最后在他们学校网站找到她的邮箱。我给她发了邮件,希望她回来看看。苏南轻轻摇头,是说没有回音。
我羡慕她,不是说她有多好。我羡慕她有勇气割舍亲情。你知道么,我在那么多书里读到的都是一个道理,人的一切欲望与激情本质上是为了对抗死亡。她无惧死亡,才有这样的勇气。
好似要一吐心中积淤的感情,苏青长叹一口气,我觉得爸活得像诗人。我不想活成那样,我的人生该是一个完整的课题,最后致谢的时候我要写感谢我的家人,感谢我自己,拥有生活的一切波伏娃:我想要的是生命的一切。,这一刻我愿为死亡献出心脏。
中学的时候,在艾秀英将她与姐姐比较的责骂中,她一度放弃学习,只要逮着机会便上网吧鏖战劲舞团。母女俩在网吧猫捉老鼠,经常搞得鸡飞狗跳。
大学是个小世界,有太多县城看不到的逻辑。一路从海淀升上来的同学,和教授像同龄人般玩笑的同学,名牌包换了又换的同学,家在内环有四合院的同学,拿外籍身份轻松入读的同学,透过他们的眼睛,她看到北京的美丽。
她读萧红,读伍尔夫、苏珊≈iddot;桑塔格、阿列克谢耶维奇与茨维塔耶娃,读更多的女诗人。她游离在男人之间,他们都有太多伪装,就和小武一样,日常也像是为性准备的前戏。
012 像大雨淋湿的小狗
分别之际苏南给了苏青几本书,没读完的书和老苏留下的老版陀思妥耶夫斯基。
小时候老苏和艾秀英告诫她们夜里不要出门,危险。如今县城治安好了很多,但恐惧已然成了本能。
纯粹是班主任到点守晚自习却发现教室里闹哄哄的那种心情。
电话接通,陈春和的声音在一片嘈杂中传来。苏青问:孟叙冬和你在一块吗?
在哪儿呢。
太熟悉这种小孩撒谎的口吻,苏青沉着脸说:谈事儿,还有女人唱歌?
夜总会在老城中心地带,夜色中金碧辉煌。苏青走进旋转门,侍应生上前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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