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知道。

机会和她开了个玩笑，她离开了又甘愿地回来。

氤氲是湿湿的梦将人笼罩，苏青将头发往后抹，拧紧水龙头。她裹上浴巾拿起盆里的手机，翻到 aaa 水电工全能冬子。

刚发出去，叮一声弹窗提示，苏青吓一跳。

手指用力地拨，点了好几下才退出去，返回方才的聊天窗。

苏青勾起手指，指甲划拨屏幕不小心拍到那头像。

睡觉。两个大字砸在屏幕上，仿佛看穿她。

好像只有她想着这件事！装什么？又不是不记得他有晚用掉了一盒套。

005

早上天没亮艾秀英和苏南抱着豆豆去城里赶早市，苏青开始打理昨晚没有打理的浴池。趁着没人可以肆无忌惮放音乐，她推开门通风，让音乐和着风雪飘往远处。

过会儿她进屋关掉音乐打开电视，到休息室烧水，装保温瓶，泡茶。

落水的范德彪说这破游泳池我不稀罕游，在水库里我有外号叫水库浪子。工人们嘎嘎一阵笑。

姨姨！送你！一手一扬，塑料袋勉强提到苏青眼前。一袋金灿灿的苞米面大饼子，还有饭后点心似的一支老厂奶雪糕。

豆豆努着鼻腔点点头，后边苏南轻声提醒，还有呢？

肯定是苏南教的，告诉他小青姨姨由于干活儿不能一道去早市，要他懂得体贴与感谢。客套归客套，面对小孩纯真无邪的眼睛，苏青心头发热。

豆豆握了握手心，明显举累了，可还是响亮地应：买！等我挣了钱，给姨姨买超级多！

得意爬上苏青眼角眉梢：豆豆给买的。

怪不得艾秀英在场他们还能带雪糕回来，原是折中的办法。苏青乐不可支，把雪糕递到豆豆嘴边，豆豆瞧了瞧身后的妈妈，小心咬了一口。孩子嘴巴小，一口雪糕塞满口腔壁，冻得不行，抱着妈妈直哈气。

豆豆搬来积木玩具搭，半晌问：姨姨，你是数学老师吗？

妈妈说你是数学老师，那你知道为什么一加一等于二吗？我问老师，老师说这是道理。

叫公理，已经存在的事实。

苏青找来纸笔，从自然数开始讲解。豆豆听得头晕，不断问为什么。苏南走来说：你还小，长大了学多了就明白了，别缠着姨姨。

最终豆豆失去了兴致，积木也不玩了，拿着飞机模型去池子间划水。

给豆豆辅导小学数学还是没问题。

苏青也笑。

小武自是为了投其所好，近来元旦档市面上的电影就那几样，没一会儿他发来几张图片问她有想看的没。

小武说：那行，这部吧，看得人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