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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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出口，她连忙又一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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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底下，恐怕没有再比小姐更懂规矩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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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泠接过手帕，神色自若地吩咐：绿芜，你去接一小盆清水来，我的嫁衣上还有泥点未擦拭干净，恐会冒犯到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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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未察觉任何异样，应了声是，端着手盆出门打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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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一声门响，姜泠强撑着的力气终于散尽。腹中痉.挛不止，竟疼得她额上冒出细汗。方才她咬破了下嘴唇，口齿间一股血腥气息，窗外风声呼啦啦地吹刮着，她扶着床，艰难地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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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臂一阵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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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让她腹中一阵恶寒，几欲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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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菱镜，映出新娘子惨白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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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芜端着手盆回来时，姜泠正坐在镜前补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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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艺精巧，将一双眉描得极细致。绿芜也蹲下身，以清水轻轻拭去小姐裙上的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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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着擦着，绿芜愈发觉得委屈，小姐，恕奴婢多嘴，这步家也太欺负人了。明明是大婚，不来接亲也就算了，怎么还有连堂都不拜的。还有府门口那几个喽啰，也根本不把您当回事儿哎，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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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泠：去取我的桃花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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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芜站起身：步相都这般对小姐您了，您也不必为了他，如此精心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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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泠放下黛条，认真道：正色端操，以事夫主。妆容不整去服侍夫君，是为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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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芜一时语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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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小姐温柔、乖顺、好脾气，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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