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不明不白地跟着旁人骂上几句，就显得他们多清高多了不起似的。等您入了步府，那可是名正言顺的相爷夫人，是要受封诰命的。到时候这些人还不得巴巴地跪在小姐您脚边，指望着您多提携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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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颗白菜，砸在姜泠的嫁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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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传来钝痛，姜泠步子一顿，闭着眼睛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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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菜叶子很脏，黄蔫蔫的，还带着泥。齐整的红嫁衣上立马多了个泥巴印儿，又是扑通一下，烂白菜掉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往另一头滚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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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一时寂寥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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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人群中传来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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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们会不会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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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站在道路中央，身形单薄，衣衫火红似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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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什么，分明是她自己作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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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人声，姜泠垂下眼，默不作声地将衣衫上的菜叶拂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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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嫁衣是她自己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她的女工比皇宫里一等绣娘还要精进，嫁衣针脚精致细密，衣摆处以丝线绣了一对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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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叶上的泥巴正粘在鸳鸯图案上，黄黢黢地染成一团。见状，绿芜忙不迭掏出手帕，替她擦拭。\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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