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乱得像是被飓风卷过,她那件复古真丝衬衫到底染上了红颜料,像是靡丽的花瓣揉碎在清寒的月色间。而枕边散着半截被挣断的革带,另外半截已然不知去处。
霍述靠在床头揉了揉腕子,笑说:“不能怪我啊,幺幺。谁知道它材质那么次。”
“幺幺?”
霍述试图将她从被褥里刨出来,笑意闷在胸腔间,肆意低语,“完蛋了,幺幺不理我了。”
总之,她决计不会再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了。
晚饭叫的外送,吃完后他打电话叫助理来了一趟,送了些待审批的文件和两套换洗的衣物。
霍述如今的睡眠时间稍有长进,好歹能睡上五六个小时了,只是精力依旧旺盛得很。
洗漱间是清新的复古色调,镜柜前摆着成对的牙具。林知言穿着藕粉色的真丝睡裙在镜前刷牙,霍述便站于一旁剃须。
隔夜的胡茬极短,他的脸又生得过于好看,林知言不敢上手剃,生怕不留神刮破了这造物主的杰作。于是只好奇地拿起那气味冷冽的剃须膏,将泡沫糊满了他的下颌,像是圣诞老人的白胡须。
“我没想过老了后的事。”
“霍述。”
可他的神色如此正常,眉目含笑,撑着盥洗台垂首说:“但我现在忽然觉得,活得长久点也没什么不好。最好等到我八九十岁了,头发都白了,还能抱着你走路。”
“胡说八道。”
“那就背着走,搀着走。”
林知言看着他深邃的眼睛,没由来心跳微微加速。
他垂下眼,拉起她的手指送至唇边一吻,认真地说:“幺幺,我们结婚吧。”
然后,等待她的裁决。
林知言不再怀疑或是迟疑,柔声一笑,欣然接受邀请。
春日将尽,而爱意不消。
作者有话要说:
季婉和小白的故事就不单开啦,放番外里吧~毕竟配角线的魅力就在于点到为止的留白,展开写丧失一定的美感(不是)。
林知言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两件事, 一是四年前掏空所有家底,毅然孤身去港城参加国画进修培训;二是去年在c大的画展上,她鼓足勇气开口为参展的老领导介绍掐丝珐琅玻璃画的创作灵感。
有凌妃带领的专业团队运营, 林知言设计的中国色系列掐丝珐琅玻璃画纪念套装颇受欢迎, 因其颜值高且创意新颖, 连带着在外网也小火了一把, 人气仅次于吉祥物花花。
不巧的是林知言这会儿既要准备次月的婚礼,又要赶《她》画稿的收尾, 实在抽不出时间,便向记者们推荐了工作室手作区的那群听障员工, 让国际友人近距离地了解每幅掐丝珐琅玻璃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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