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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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言送走成野渡，出门一瞧，才发现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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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应该下了一阵，势头转小，细密的雨丝在霓虹灯下拉出清冷的光泽，空气中已有了秋的潮湿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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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内打不到出租车，美术馆又离校门口有一小段距离。林知言没带伞，见雨势不大，就想着从林荫道走到校外去打车，梧桐树枝繁叶茂，是很好的荫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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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外套往头上一罩，快走了十多米，就听见身后有人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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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茫然地转身，从朦胧飘飞的雨光中看到一人大步走来，步履沉且快，走出了披荆斩棘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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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林知言被他拉至自行车棚下，遮在头顶的外套也被一把掀开，重新披回她冰冷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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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雨走路，衣服也不好好穿，是想感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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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述皱着眉，替她将折进去的衣领翻开，指节冷得几乎没有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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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衣服上有很淡的烟草味飘来，像是浸透了情绪般，微微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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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言记得霍述说过，他没有烟瘾，只有偶尔在需要提神的时候才吸一口。记得上次见他吸烟，还是她做人工耳蜗手术的那天清晨，那么这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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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发和眉睫上都凝着一层潮湿的水汽，黑色的外套洇着大片湿痕，像是在雨中等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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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言微微启唇，按捺住心里的情绪，声音有种故作平静的别扭：“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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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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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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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述两手空空地站在那儿，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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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司机很有眼力见地小跑而来，递上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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