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林知言抖动的眼睫，声音低哑，“没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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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言抿唇，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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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一，阿拉伯数字写作“11”，念做“幺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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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该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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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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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言和“拾一”在微信上聊了近两年, 一直拿对方当同性别的姐姐对待，和“她”什么都聊，不拘泥于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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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 霍述告诉她，“拾一”就是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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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厚非, 毕竟姚屹是他手下的研究人员，帮老板瞒天过海自然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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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当年她是当着我的面, 主动加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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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虑太多, 林知言很难不刨根问底, “为什么后来会变成你？她把微信号、送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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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霍述的话却再一次超出她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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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就是我, 幺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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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她是用我的手机加你的微信, 那天，我在试点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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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言微微启唇, 倒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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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见过你很多次, 偷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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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述的声音那样平静, 却又那样深远, 仿佛藏匿了太多沉重的东西，“那天是二月十一，刚过完元宵节。你穿着米白色的羊绒大衣，系着深绿色围巾, 坐在长椅上和同伴聊天，和我只隔了一面单向玻璃的距离。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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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言在心中揣测：以他的性子, 多半是在算计怎么接近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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