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身份让我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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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言辞清醒，自尊得让人愧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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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野渡嘴唇动了动，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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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道歉啊！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明白你是为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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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谢谢你，成野渡。这句话我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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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言眼神始终如一地温和明澈，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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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片刻，她又微笑着补上一句：【还有，希望你以后是真的把我当朋友，而不是怀着亏欠来做这些。小时候的事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也希望你能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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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野渡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眼，喉结滚动，记忆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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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言小学二年级时跟着她的姑妈生活过一年，就转学在成野渡所在的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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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她听力还没有差到这种地步，也能说话，只是语调怪异且含糊，听起来十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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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为了照顾林知言的听力，将她单独放在讲台边的位置。她的课桌上永远飞满了粉笔灰，永远不合群，所以班上很多孩子都以欺负她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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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野渡最开始只是远远地看着，最多跟着哄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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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附和久了，总会被同化。所以那天半晌的混世魔王们聚在一起给她取绰号时，成野渡没拗得过好友怂恿的目光，大声说：“她是怪兽，说的兽语，所以我们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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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绰号出奇地受欢迎，所有人都拍着桌子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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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野渡也在笑，可当他瞥见趴在课桌上使劲儿捂住耳朵的林知言时，不知道为什么，笑容就僵在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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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制止，然而为时已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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