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他转过头,犹豫了一会儿,才问:“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二年级时……”
成野渡眼底划过一抹失落,闷闷结束话题:“没什么。”
……
秋阳和煦,霍依娜的面色依旧寡淡,木然说:“风有点冷,给我拿件羊绒披肩来。”
“我还想再晒晒太阳。”
别墅就在不远处,关倩调整好轮椅的刹车,就匆匆往回赶。
斑驳的阳光洒满林荫道,林知言让成野渡靠边停了小黄车。
【没有门禁卡,我自己走上去。】
她牵着快递下车,还没走两步,抬头就见霍依娜坐着轮椅停在长坡尽头,风吹动她单薄的衣裳,仿佛要挣脱束缚飞去。
林知言刚要抬手打招呼,就见霍依娜推动轮椅向前,仅是一瞬,轮椅在惯性的作用下疯了般朝坡下俯冲……
这要是撞上,会出人命的!
胸腹部被撞击的剧痛传来,林知言摔倒在地,手上仍死死抓着轮椅扶手。
成野渡慌忙停车开门,一手拉住林知言,一手攥住轮椅,却被巨大冲击力带得一同跌倒。
“快递”急得团团转,围着摔倒的三人呜呜吠叫。
“怎么哪里都有你啊!关你什么事?谁要你管我死活?你是圣母吗,你以为你救得了谁?”
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只有无尽的怨愤。
她想起曾经在养老院照看过的一个客户,是位九十岁的老阿婆,三个子女常年不见人,对老人家唯一的照顾就是预订每月一次的助浴服务。
这是老阿婆的口头禅,连叹息都透着迟暮的老气。她说“老而不死是为贼”,对待死亡更像是迎接一个终将到来的好友,有种参透尘世冷暖的平静。
“你也是个残废啊,应该理解我才对吧!为什么总跟我作对?为什么全世界都要和我作对!”
“娜娜小姐!”
尖叫声中,一阵兵荒马乱。
鼠标箭头指向一份加密文件,最新的修改日期已经是三年前。
实验样本003号。
……
倒是关倩吓得不轻,自认为失职,一个劲儿地跟霍述道歉。
她将头埋得很低,不住抠着手指甲,似乎不想让人知道她对轮椅做了什么。可如果不说清楚真相,恐怕这看护不当的责任就要落到无辜的护理师小姐身上。
【刚才好像是轮椅的手刹失灵了,出了点小意外,好在虚惊一场。】
“是啊是啊!我去拿肩的时候明明放下刹车了的,一定是轮椅坏了。”
霍述看了帮忙推车的成野渡一眼,视线落回林知言身上,在她擦伤的手肘处停留须臾。
霍述长腿岔开,让开身子,“实在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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