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顿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鸣学长你要来美国?”
让又是感动又是担忧,“其实我还好,只是最近还没有习惯公司一下子忙起来的节奏,等习惯了我总能安排好时间来陪伴拓哉。”
让没有办法反驳,他刚才确实是下意识把自己的休息时间给压榨掉了。
让在对鸣学长事业的把握上十分理智,虽然这么说有些伤人,可鸣学长在日本职棒目前打出来的成绩放在大联盟是属于不会被特别看重的那一款,就算其真的有魄力放弃在日本的事业来这边,很残酷的一点就是,鸣现在的情况是没有大联盟的球队会愿意要他的。
让下意识咬了一下下嘴唇,“但我还是觉得这样的选择不太理智。”
挂断电话后,让躺在床上,目光直视着天花板,心中有一种难言的滋味。
他们本来就是在日本相识、相恋,后来是自己为了职业追求而远赴异国他乡开启了这场异国恋,又是自己提出的收养拓哉,中间比如创业这些事情更是不用说,仔细想想,鸣学长一直在迁就着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自己放弃什么。
让在床上无意识翻滚了起来。
但让他去思考该放弃什么的时候,让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下手。
他从小到这么多年下来,已经习惯了往前走的时候不断承担周围人的期望,并将期望化作现实。
让只要想想都会觉得内心煎熬。
让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泉水在电话里发出感叹,然后努力安慰着语气极为失落的好朋友。
“但你们两个几乎可以说是在两个领域工作了,平时工作上没有交集,周围的朋友没有交集,每年见面的时间特别集中,完全不像是成年人的恋爱,倒像是读书时候只有放暑假才能和外地的对象见一面的感觉那种。”
“那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做些调整?”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我一定要做一些调整。”
“可鸣学长都准备来美国了,你还要我什么都不做?”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有些不安。”
“可我是这么认为的,你听一下可以自行判断对不对。我是觉得,既然你们两个人已经打算一起抚养一个孩子到成年,准备共度一生的话,那你们的生活中总会遇到这种事情。我之前和龙马因为事业的事情也吵过架,我去问过妈妈,她告诉我,一个家庭的维护一旦去深究谁贡献的多,谁贡献的少,那这个家庭就很难继续维持下去了。”
让下意识问道,“那你母亲是怎么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