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昂起头，追逐米凯尔离开的手，眼神里褪去昏沉，渴求的左右摇摆。

米凯尔正专注听罗西说话，直到塞多两颊边尽是湿润，他点头赞同时，余光瞥到塞多的渴求。

他想了想，打算取出塞多嘴里的种子，给他一个悔过的机会。

于是，米凯尔的手停滞半空。

就当塞多重获自由，他放弃力气般抽噎起来，断断续续的哭泣陈诉，“是我，都是我。”

塞多努力掩住声音里的畏惧，尊敬道：“万物生来有灵，便生来有欲。”

“但罗西他，拥有一座葡萄园，却吝啬敬献一瓶葡萄酒给殿下。”

米凯额眼睫微垂，双眸闪烁出兴味盎然的光芒。

米凯尔甚至想赞同塞多，可发现罗西快要气急的神情时，勉强收敛。

当然，他不是自愿吃瓜，但来都来了，总要让他找到些能令他感到愉悦的东西。

米凯尔觉得，下次可以继续参与进吃瓜，实在是，参与进后由他主导的局面，太令小天使感到好玩了。

米凯尔点了下头，塞多以为是催促，缓缓吸了口气。

米凯尔叹了一声。

“你既然害怕，又何必说出来呢。”

他低下头，擦去手上的尘土，执起小天使的袍边，凑到唇边一吻。

说着，塞多咬了下唇，脸颊仍有红色未曾褪去，朝米凯尔温顺道：“我会承担所有的赔偿。”

太阳星的光辉逐渐落下。

米凯尔走在前方，手里牵着塞多的腰带，最后面的罗西则满脸郁郁。

天使放下羽毛笔，深沉的凝视向后方两名成年天使腰带绑在手上的特殊造型，意识到可能存在的关联，他俯视桌前不再需要踮脚的小天使更精致几分的容貌，长眉挑起。

米凯尔扬起笑容，再次说出离开时的感谢。

他快乐的冲乌列眨眼，又两手交握，仿佛羞怯，眼神里满是暗示的意味。

米凯尔瞄了眼天色，教堂内外仍是安静的如同深夜时，传来绵延纷乱的风响。

系统一夜未睡，见证了米凯尔天未明朗时便爬起来整理羊皮纸的举动，“醒了。”

“不错。”

米凯尔翻找与生俱来的的记忆，循浅薄的印象接道：“那里远离天堂与地狱，看不见暴雨，感触不到寒冷，地上满是各色珍奇的宝石，从不枯萎的鲜花盛放其中，随手能拾到鲜美的果实，丰满的大地孕育出每一颗具有活力的种子。”

却没有一个生灵能永久的停留伊甸园，使它更蒙上层神秘的面纱。

系统赞同，却压低了声音，“但神只允许天使的进入，所以，精灵只能将改造的种子给予天使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