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咬了下唇，语句中充满担忧，“他告诉我，天使具有等价交换的规则，可我并没有在神赐予我的灵中寻找到这条规则。”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在安静到只剩下圣水汩汩流动的洗礼室里，却还是让不远处的小天使们投来了视线。

“不。”下意识回答的梅塔特隆斩钉截铁的否定，他先是有些惊讶，可旋即有些玩味地摸了下下颚。

“每一个天使都没有受到神赐下规则的约束，包括小天使。”梅塔特隆向后方的小天使们颔首，这举动让忐忑不安的他们展现笑意。

“他回答了什么？”梅塔特隆忍不住追问，抑制住惊讶，他已经意识到其中的某些不对，不仅仅是因为不知名天使信口胡编出的等价交换规则，更是因为，那名天使竟然对小天使做出规则范围的交换。

米凯尔的紧张似乎因此缓解许多，他看进梅塔特隆缓缓凝聚起风暴的双眼，在那背后流露出关切的视线里毫不犹豫地卖掉了进入天堂的大恶魔。

至于大恶魔的本名贝希摩斯，米凯尔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自己知晓的原因。

气氛骤然沉寂，在梅塔特隆忽然极具压迫力的目光下，米凯尔坦然自若的回以微笑。

而且，他对约尔的回答，同样符合小天使的做法，坦率直接，即使对方的身份存疑。

梅塔特隆开始思索，他是否应该向神提出建议。

但神仍在休憩，梅塔特隆微微眯了下眼，想起不请自来的路西法。

梅塔特隆略微语塞，思索接下来的话语，他缓慢描摹着米凯尔精致白皙的面庞，突然，在一些细微处，他察觉到自己对其中的遗漏。

梅塔特隆本该如此确信，从神停止创造天使后，他接手了一批又一批的小天使，可从未有一个小天使，如米凯尔给他带来的惊艳感。

他漂移开凝视米凯尔过久的目光，重新告诉自己这很正常，毕竟作为天堂里唯一残缺的天使位格，从记忆的传承便开始有所缺失，他们转生的意义，便代表了天堂的不完整。

梅塔特隆的神情高深莫测起来。

他的视线掠过没有反应的戒指或许，米迦勒真的转生成了小天使，只是寻找的范围，还需要再扩大一些。

梅塔特隆摸了摸米凯尔的发顶，触感柔软温暖，他按下纷杂的计划，安抚中随意平淡的挑起一缕卷曲的红发揉捏，“天使没有所谓本该拥有的美德。”

他决定多教导些这个好奇心过分旺盛的小天使别的东西，也许能带给他意外的惊喜，“你对地狱是否有记忆？”

“天堂与地狱间的战争，从神创造世界时便开始了，地狱试图吞噬天堂来壮大己身，而天堂，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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